【扬陆】手术刀与清茶 『chapter 21』
根据剧中扬子轩没毕业这点，他跟楚珺差不多大……那我扬漂亮也就44上下好么，请不要再纠结年龄了。
北京卷简直送命题。
求小心心♡♡♡
『chapter 21 』
————叹英雄气怎消？叹英雄气怎消！
陆晨曦觉得自己基本功在急诊得到了升华，“晨曦，这个缝合伤。”
“陆哥，这个不明原因持续高热。”
“陆哥接车！”
“心梗？”她一边送床一边喊黄东东叫心外科，“除颤仪准备！”
“陈绍聪，我想到一篇论文。”陆晨曦靠在墙上，抱胸有些气息不稳，“论外科跑在急诊工作中的运用。”
“胡说八道。”钟西北推门进来，“你们俩就天天给我糊弄！”
“老头儿——”陆晨曦抱着钟西北胳膊，“您跟傅老师说说，让他别给我介绍对象了行么。天天让我跟不知道谁谁谁吃饭见面。”
“你也该找了。”钟西北哭笑不得看着胳膊上的树袋熊·陆，“再说了老傅介绍的应该也是人才。”
“下至二十五岁上至四十岁，什么人都给我介绍！”陆晨曦提起来都头疼，“我不着急啊，求求您。”
钟西北被她可怜兮兮的语气逗笑了，“陈绍聪都找到了你还不着急？”
“钟老师，我要为医学事业奉献终生。”陆晨曦挑眉。
“呸！”
“钟老师！我肯定三十五岁之前把自己嫁出去，就神外二师兄，我俩约定都推销不出去就互相折磨！”
“哼，你俩得把仁合掀了。”钟西北想想那个画面就不寒而栗。
一个怼天怼地怼空气一个树叶过河全靠浪……医闹就专找这俩人能吃一辈子。
“不敢不敢，放心了吧，肯定嫁的出去。”陆晨曦狗腿地，“我保证不给您惹事。”
“切，这话谁说我都信，你说——”钟西北摇摇头，陆晨曦跺脚。
“老头儿！”
“哦对了，庄恕好像找你。”陈绍聪拎起白大褂去往外走，“记得等我值小夜班啊。”
陆晨曦撇撇嘴，“陈绍聪晚上等我一起回家。”
“庄恕？”她推开办公室门，“听说你找我？”
他正在泡面，“你要不要来一盒？”
“不了，我刚吃完灌汤包。”陆晨曦伸手打了个哈欠，“好困。”
“上次你说想要的资料，我给你要来了。”庄恕掀开盖子用叉子搅和面，“你拿走看吧。”
陆晨曦眯着眼睛，“我先睡一会儿。”
“下午我有台手术，你要不要给我做助手？”
“我下午应了扬帆的两台…”她的困意上涌，说话都慢慢悠悠的，“而且我自己也有台食道癌……”
“你和扬主任？”
“是啊…我和扬老师…”她声音越发的轻，庄恕凝视着她。
扬老师？
傅博文……
修敏齐……
现在连扬帆你都可以原谅，你潜意识最模糊的时候都能喊他一声扬老师。
如果没有那场意外，他们不会相遇。
可若是没有这场意外，他本该是个更好的人。
这是命运无声的嘲弄，不容拒绝，不容蔑视。
前路漫漫，仇恨几乎要把他压垮。
孤独感盘踞在心头，冷寂始终在身侧环绕。无数个午夜梦回惊醒的时候，他都要问问自己到底是谁，是庄恕不是小斌。
绝望将人碾压，看不到曦光。
可是同样的命运，她没有一点阴郁，像晨曦一样明媚。
世界的确不是黑白分明的，可是她是白。
令人羡慕的白。
“陆大夫，我们开始吧。”
不知为何，她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些不同的滋味儿， 陆晨曦挑眉，“当然，扬医生。”
扬医生。
很奇特的称呼。
扬老师，扬主任，扬院长……一路走来，他几乎都要被人遗忘掉医生的身份。冷不丁被她这样一叫，倒真是感觉很舒服。
“陆大夫，手可真稳。”他似笑非笑的说了这么一句，叫她无端想起实习时他夸她小姑娘手还挺稳的时候吓得她差点手抖。
她轻声笑了出来。
“引流管。”
“诶，小护士怎么又是你啊？”苏酥竟是这台的巡回护士，陆晨曦眉眼弯弯，“真巧。”
“陆，陆医生好。”
“现在小姑娘动不动跟我欺负你们一样。”陆晨曦颇为无奈，又想起楚珺无端的指责……叹了叹气，扬帆对跟他犯脾气的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无奈和莫名委屈？
白远说，如果针锋相对解决不了问题，试试宽心温柔以待。 当然她是把后半句最好不过美色相诱给忽略掉。
若提到美色，哪有眼前人亮眼呢？
尺有所长，寸有所短。他的上腔静脉和肺动脉切除重建做的确实比她漂亮。
执刀时像是最厉害的武士。
“陆大夫，关腹。”
“嗯。”
今天这手术怎么回事儿？陆大夫陆大夫陆大夫叫个没完……
“扬医生记得给你的一助添工资。”陆晨曦一边缝合一边吐槽。
“陆大夫很穷？”
她张嘴就想说我又不卖药瞪着他，生生给憋回去，“扣了两个月工资罚了一年奖金您觉得呢？”
他读出小姑娘的内心os，好气又好笑，“所以安安分分的少惹事啊，陆大夫。”
什么时候，他们也能心平气和『面和心不和』的好好说话了。
嗯，跨入新时代。
“晨曦姐——爸。”
“干嘛呀？”陆晨曦不解，结果原来是扬子轩替楚珺道歉来了，“楚…楚珺她……”
“……”陆晨曦摆了摆手，“如果你是为了她跟我道歉大可不必。”
“她该道歉的是那个护士。”她靠在窗台，“我本来也不是她老师，站在前辈的立场说了两句，也是我多事。”
陆晨曦眼里没什么情绪，“虽然我对她有微词但是教她我全心全力，我对她仁至义尽。”
“以为自己还是十几岁的孩子只知道情情爱爱么？她愿意当医生，愿意当画师，跟我没有半分钱关系。”
“晨曦姐……”扬子轩没想到她会这样说，扬帆也猜出事情过程，自己儿子这多管闲事的毛病啊……
“行啦，你和扬主任待着吧。我去ICU看一下病人。”陆晨曦朝他点点头，“扬主任再见。”
“啊好，陆大夫再见。”
扬帆看出扬子轩想说的欲望，刻意不去问怎么回事。看他抓心挠肺的样子，轻笑一声往办公室走。
“扬帆同志……”
“没大没小的。”扬帆坐下，拿出本开始写东西。“饿了自己去吃饭，陆晨曦陈绍聪还是楚珺你都知道在哪儿，别打扰我。”
“我是不是您亲儿子啊…”小扬同学拿着抱枕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怼，扬帆拿出文件夹，推推眼镜懒得理他。
“爸——”
“爹……”
“祖宗，我求你了，你嚯嚯陆晨曦去成么？你给她找点事干，别烦我了。”
“晨曦姐人真的很好，爸你别老欺负人家。” 他生这个儿子可能天生就是要来气死他的，哪只眼睛看见他欺负陆晨曦了？
他到底做什么让他儿子误以为他在欺负陆晨曦的？
“……扬子轩，你从外面把门给我关上。”
扬帆父子吵吵闹闹的到下班时，陆晨曦陈绍聪还在值小夜班。
等到陆晨曦躺在家里时已经后半夜了。
“绍聪，跟我说说扬帆吧。”
“？”陈绍聪扭头去看她，只见仁合小炮仗正盘腿坐在地毯上正吃薯片，“扬院长？”
“嗯，你不是本科就留仁合了么。”陆晨曦拍拍手，又开了一大包，“我读本硕博的……”
“哦对，你没在。”陈绍聪坐过去，小心思在心头转。这姑娘突然问扬帆什么意思啊……啧啧啧。
“扬院长，其实也不容易。”陈绍聪撑着头回忆，“那时候他跟你一样就是一个手术大夫，但是没你运气好。”
“修院长的课题，没让他上。傅院长的，好像也没有。肺移植什么的也没有他，老头儿那时候跟我说他日子过得很难。”陈绍聪拿了片薯片咔嚓咔嚓的咀嚼成了屋子里唯一的声音。
是么？
那个时候，他笑容温暖，还有这难得的少年青葱感。居然会这样。
“他夫人病逝了之后，就是你后来见到的了。”
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，让她心微微一疼。
陈绍聪看着她失神的样子，忍不住吐槽。
“一个太骄傲，一个太傲娇，就这么死磕一辈子吧，我看好你们。”
“滚。”她把抱枕扔他脸上。
这么些年了，他八面玲珑，长袖善舞。可是，很久很久以前，在他还是扬老师的时候，他也是英雄。
齐天大圣被压在了五指山下，花果山反成了修罗场。
而她们这种自诩为正道，把一个英雄逼到弯下腰，还要用一种拯救者的姿态站在人家面前。
你说可笑不可笑。
“陈绍聪，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跟他道歉啊。”
“我是该道歉的吧。”
她扭过头看他，陈绍聪已经霸占她的床睡着了。
生而在世，没有任何人是不委屈的。
可是，这样你难道就会开心么。
陆晨曦闭着眼睛躺在床上，梦见很久很久以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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